2018年元旦

今年第一篇文献给紫薇,爱他(所以快来)。

  今年是我认识他的第20年,和他谈恋爱的第21年,结婚的第22年。

  跨年的时候没想到他会不在我身边,我公公拍戏的时候片场出了点事故,扑上去救一个小姑娘,搞得自己被砸伤。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乱来,真是愁人。

  他非去看看不可,我只好一个人窝在家。南方没暖气,天冷,我就顺手扯过他的风衣盖着,蜷在沙发上看电影,艾玛演的美女与野兽,在艾玛裙角的灿灿星光里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,蓦地想起结婚那天的场景。

  我和他都偏爱夜晚多于白天,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的,前一天刚下过雨,空气中还有未蒸发的水汽,湿润的树叶清香。凉凉的风拂过我裸露的肩膀,我一阵颤栗,并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心脏的狂跳,我无可抑制地紧张起来。

  我要嫁给他了。

  踩上红毯的那一刻我几乎紧张得昏厥倒下,脚颤得立不住,只好停下来平复一下心情。银发的瘦削身影离我仅有一张长毯的距离,我却畏缩着无法走过去。

  宾客都是平日里关系极好的朋友,见我这样的窘态,一个个担心得恨不得把我拎起来直接丢进他怀里。只有阿文,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友,无奈地对着我做口型。

  她说,你别紧张,他就在那头,你走过去啊。

  他就在那头啊。

  即便是这样的日子,他依旧是眉眼冷淡的,西装妥帖合身,像个高傲的欧洲贵族立着。他向前迈了一步,挑起眉毛,一副熟悉的嘲讽人的模样。他说,你在怕什么?

  我怕走完这张长毯我们的关系就会变成被绑定的夫妻,在庸庸碌碌的日常里把一切温情磨灭干净,爱与不爱都不再是问题;我怕日后会为了各种琐事而闹得不可开交,把所有浪漫都掐灭在摇篮里,逐渐过上我最讨厌的那种生活。我怕的东西有太多了。

  可是看着他在那边立着,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抛下了。我没有所谓的未来,除非与他分享生命,未来才有了意义。于是我提起裙角,小跑着跑过红毯尽头,撞进他怀里,两手环抱他腰身,直到他回抱住我,酸涩感从心脏一直膨胀到眼眶,终于落下泪来,听见他的嘲笑“有什么好哭的?幼不幼稚。”

  好吧,即使是婚礼他也不忘嘲讽我。

  事实证明种因得果,我当年追他时被嘲讽的气在婚后全出了——他不会做饭,上手就能炸掉整个厨房,一日三餐全靠我。一旦被他欺负了我就往菜里加香菜。他嘴刁,不肯吃外面的饭菜,只好皱着眉头把香菜全都挑拣出来丢到我碗里。我就在一边托着腮,看他紧蹙着眉,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饭菜。

  就像猫一样,可以说是很可爱了。

  不记得谁问过我,说紫薇脾气那么差,我是怎么做到忍耐他的。我想,大概是因为我清楚他的一切坏脾气都是源于对外人的不信任。不信任外人能够明白他的内心,不期待有谁能与他并肩,正是那段被抛弃的苦难日子留给他的所有慷慨馈赠。每次想到这我都心疼得不行,想把他应该得到的温柔千千万万倍补偿他,以弥补那段时间里的缺席。

  他这么好,应该的。

  我歪在沙发上,困意浓重,脚从他风衣里露出一截来。我冷的不行,还在迷迷糊糊地想着往事,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念头,就是“我以后要对他更好”,反反复复地念着,保持着灵台最后一丝清明,不致于就这样沉沉睡去。

  门轴一声轻响,慢慢转动起来,我便知道是他回来了。他脚步轻轻走向沙发,身上笼着寒气,泛着一股常年有的花香,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,伸出渥暖了的手去攥住他的手腕:“紫薇……”他蹲下身来,嘴唇覆在我额头上:“嗯?”

  “我爱你呀。”


紫薇求你了进我的卡池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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