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颜

小姐姐是人间财富!

有琊欢和紫无暗示,一点点就不打tag了。

  清脆的铃声由远而近,伴着少女毫不掩饰的欢乐笑声,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,只见一名赤着脚的女子,身后跟了个乌发青裙的姑娘,一同走进了客栈。青裙姑娘容颜娇美清纯,顾盼之间是初出江湖的稚气,赤脚姑娘不似中原人,头发堪堪过肩,左耳边的头发垂下,眼角的一颗小痣平添几分娇媚。周身银饰叮叮当当响着,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她的装束,那身紧绷的黑裙遮不住多少肌肤,裸露的手臂与肩膀用轻薄透明的紫纱裹了,引的不少女子暗暗摇头,叹息番邦女子不知廉耻,更有登徒子凑起来啧啧称赞,说些下流话。

  紫衣少女歪头向同伴道:“越女,怎么好些人眼珠都不转地瞧着我们?我哪儿不整齐吗?”越女剑心知原委,却又羞于启齿,支支吾吾道:“或许是他们没见过你们那儿打扮,好奇多看两眼罢……我走你前面。”说着牵着合欢的手,把她轻轻拖到身后,自己挡住了那些人猥琐的目光。

  二人在角落寻了张桌子坐下,叫了些吃的,在桌边挨着谈笑起来。一名登徒子或是被娇笑声撩的心痒,悄悄地将手伸向了合欢的裙摆。正在他手指碰到纱裙边缘的时候,寒光骤起,金针如暴雨般倾泻在他身前的木桌上,险些把他扎成一只形容猥琐的刺猬。黄衫姑娘松开花伞上的机括,暗红的杏眼冷冷地盯着他,大步迈上前来,重重一掌扇在他脸上,打得他连连翻滚了两圈。

  合欢这才醒悟过来这人要干什么,顿时心头火起,怒极反笑,解下腰间金铃缠在手上,对他施了一招“凶铃噬魂”,看着他疼的面目扭曲,不停哀嚎磕头,才解了气,冷哼一声坐回去,灌了口茶冷静下。

  旁观者这时才知道,这三个看似柔弱的姑娘武功绝对比他们都高,于是纷纷收回窥探的目光,不敢招惹生事。越女拉着花雨的手,牵她到桌边坐下,花雨问合欢:“没事?”合欢忿忿摇头:“就那个二流子,还能把我怎么样?”越女咬唇:“这些浪人着实可恶……多亏了花雨手快,才没让他占到便宜。对了,你最近得闲吗?”花雨依旧是面无表情,圆圆的眼睛却透着点茫然:“闲。有事?”合欢忙道:“我们要去绝情谷找淑女玩,据说有个那——么大的池子!你既然得闲,不如一起来吧?”她说话的同时,双手比划了个大大的圆。越女也点头:“来嘛,阿无好像也在,你平日不是喜欢同她一起说话吗?”

  花雨懵懵懂懂的,被她俩一人挽了一边手,看样子是不答应就不能走了,于是想了想,应道:“好的。”越女与合欢欢呼,匆匆吃完了东西,向绝情谷进军了。

  按着淑女的指示,三人兜兜转转来到了绝情谷,日过正午,三人都热的汗流浃背,看着面前一排木屋不知进哪间,合欢干脆大喊起来:“淑女!我们来啦!花雨也来了!”一声悠悠的“来啦”飘出,淑女抱着几套毛巾和浴袍出来,无剑环抱着一个木桶,里面放了满满一桶的情花。二人发髻高挽,盘的整整齐齐,仅鬓边垂下两绺短短的碎发。淑女笑道:“恭候你们多时了!正好绝情谷的男人们都出去游历了,只有我们在,可以放开了玩耍!”无剑已热的不愿说话了,扯着她袖子道:“快带路去池子吧,少说话了。”几人一起走向潭水,淑女领头,花雨伸手接过无剑手里的桶,无剑懒懒的打了个呵欠,搂过她跟上了。

  走走停停,五人来到了绝情谷的潭水,天气热的不像话,天地间仿佛是个蒸笼,蒸的人心烦意乱,而潭水幽幽地透着碧色,想必很凉快。无剑一路上寡言的出奇,此刻死盯着潭水,两眼放出绿光,问淑女:“这池子里没什么咬人的动物吧?”淑女摇头。无剑又问:“其他人都不在?”淑女再摇头:“一个都不在,就连最不爱出门的龙骨也不在。”无剑道:“很好。”说罢一扯腰带,迅疾扯下外衫跳进水里,其余四人才知道她只穿了一件外衫。

  合欢道:“我也来!”说罢也跳进了水里,衣裳险些与她一同掉进水里。越女蹲下身,在软软的草地上坐下,叠好了合欢的紫色衣裳,解散自己的辫子再盘发。花雨犹豫着要不要下水,无剑欢快地游到岸边,眯着眼向她露齿一笑:“你来,我给你盘辫子。”水波摇动,映得她白皙纤长的腰身如蛇般扭动,花雨脸儿一热,别过头脱剩小衣,小心翼翼地撩起自己的马尾,也下水了。

  暑热得解,无剑心情好得不得了,衔着支簪子,把花雨暗红色的长卷发编作麻花,再紧紧地盘成团,“这样便不会沾湿了。”花雨用沾着水珠的手摸了摸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无剑拧腰潜入水底,又猛地游上来,痛快得大喊:“这里太凉快了,我都不想回剑冢了。你们是不知道剑冢的鬼天气!那群大老爷们穿的跟笋似的,尤其是紫薇,都要热成狗了还不肯减两件。玄铁和木剑倒好,整日光着膀子,也不顾忌顾忌我。”她鱼跃出水,发丝黏在光洁的脊背上,笑嘻嘻地搂过花雨:“还是这里好,剑冢的臭男人怎抵得过绝情谷里天仙似的花雨妹妹?”花雨脸更热,撩起一捧水泼她,正中她脖颈。

  合欢也“咯咯咯”地笑了起来:“天琊不也是!他那一身和包粽子一样,正好他皮肤那么白,比作糯米也对。”一语惊起千层浪,众人纷纷起哄,“你怎知他皮色白?”越女挑眼问她,合欢噘嘴:“我同他一起长大,连他小时候光屁股的模样都看过,我怎么不知道?”无剑失望地嘘了一声,淑女倚在岸边,想了想说道:“小君从小到大都很白,这次同孤剑他们出去游历,希望能晒黑些,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。”

  无剑好似想起了什么,笑得趴在了花雨身上:“还是别了吧!青光小时候黑的和块碳差不多,晚上吹了灯,玄铁要找他找不到,自己先上床睡了,刚躺下便猛地发现自己床边多了个人,吓得大喊一声,把隔壁的木剑和紫薇吵醒了。紫薇二话不说拎着剑就冲进去揍人了,木剑困得不行,拉架又拉不成,愣是在门口睡着了。第二天我一早起来,看见隔壁门开着,门口躺了一个,门里四仰八叉地睡了三个!可把我笑死了。”

  越女也笑了起来,道:“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。”合欢挤了挤眼:“只怕有人不只是想当兄弟。”无剑咳了一声,道:“都矜持点,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。”合欢拔高声音笑她:“哟——一讲这个便不闹了?”无剑拿水泼她,二人在水中打闹起来,如两尾白鱼在水中穿梭。

  花雨慢慢游到淑女和越女身边,听她们给自己介绍哪款胭脂好用,泛着皱褶的水面盈了一丝丝一缕缕的灿金阳光,女孩们娇美的面容抬眼可见。花雨伸出手去接一道阳光,淑女与越女不明其义,拿自己的手放上她掌心。花雨看着她们洁白的手背,少有地露出个喜悦的微笑,牵牢了她们的手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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