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柳叶刀+越女剑]江南

非cp向,注意不要ky。

  江南宝地,人道是:一江烟水照晴岚,两岸人家接画檐,芰荷丛一段秋光淡。而江南人,无论是男子或是女子,皆是“垆边人似月,皓腕凝霜雪”一般俊俏水灵的人物,再加上江南人口音柔软,于是多被北方人笑话“说话行事皆是软绵绵的”。

  彼时柳叶刀正在馆子里端着一杯茶,笑吟吟地同越女剑说起这一番话,他小时候长得眉清目秀,常被燕京来的邻居搓着着头笑话:“是不是你们江南人个个都这么像女孩子的啊,哈哈哈哈哈!长得像也就算了,可别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啊。”对方豪迈不羁,并无恶意,他也不甚在意,此时更是当做笑话一般和越女剑说起。

  越女剑筷尖悬着个软糯的粉糍,闻言重重地搁到碗里,木筷与浅青瓷碗碰出一声脆响。她鼓着脸生气:“他乱讲!谁说江南女子全都手无缚鸡之力的?我的越女剑法,除了二哥之外,五个哥哥都敌不过呢!”

  她话音刚落,左右传来便一阵口哨声与嬉笑声,几个头戴毡帽的鞑子搭伴进了来,为首的一个面容猥琐的色眯眯地打量越女,嘿嘿笑道:“你这小姑娘好大口气,那不如和大爷切磋两把,若能接我十招,那我身上的银子你都拿去;若是不能,那……”他不住的在越女窈窕纤细的身段上打量,又转去盯她微敞的竖领,言下之意不言而喻。越女的剑术被这般贬低,心头火大盛,加上他方才一番轻薄言语,更是羞怒难当,当即便站起身来,恨不得一剑割掉他的舌头。

  柳叶刀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,挡住了鞑子窥视她的视线,对着越女时长兄般的温和笑意已消失,只余一脸冷漠的疏离:“阁下请放尊重些,若再出言不逊,只怕会招来祸患。”他向来风度好,即使动了怒,也能用礼貌的语气说话。鞑子们却一阵哄笑,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高声大叫:“你看这小白脸还敢威胁人呢,生怕他爷爷不给他点教训!”又是一人猥琐地嘿嘿笑了数声:“你看这小白脸长得娘兮兮的,不如把他和那小姑娘一起受用了!”

  越女在这群人的放肆调笑里气得把长剑拔出一半,雪亮的刀锋映着她气得通红的脸颊,原本人畜无害的娇美面容竟也有了杀气。柳叶的眼神一分分地冷了下来,却伸手把越女的剑按了回去。“让我来,”他的声音极轻,“莫脏了你的手。”他浅绿的身影似风中柳叶一摆,便飘飘然扬了出去,化作一股微风穿梭于鞑子们之间,刀柄镀的黄金与银刃交相辉映,再衬着殷红的血花,说不出的华美诡怖。待他再次掠回到越女身边,拿冷茶一洗刃上污血时,那群鞑子皆捂着脸上一个刀刻的“耻”字哭嚎起来,毫无刚才大放厥词的威风。

  柳叶浇尽了茶,用帕子慢慢地拭着薄刃的锋,语速虽慢,却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:“侮辱我的长相,也就罢了;对一位姑娘说出这般的话,实在是下流无耻。”越女剑也附和道:“快些滚出这里,不然我叫你们好看!”

  后面的鞑子有些退缩,为首那个却松开了捂脸的手,目带狰狞地瞪视着越女剑:“不过是个没用的江南女人,还真把自己当什么新鲜玩意儿了!就连你们这地方都要被大汗打下,划进我们的地盘,何况你一个女人,还敢不从?!今天大爷非把你这婊子给睡了!”

  柳叶盛怒,刚收回鞘的利刃猛地跃出,将面前一张木桌削得粉碎,木屑与大块的木头纷纷扬扬落到那群人身上,又招来一阵鬼哭狼嚎。

  他沉了脸,眼里燃起几乎从未有过的怒火,开口便可冻住方圆十里,他对越女说:“你且到一边去,别被误伤了。”越女却充耳不闻,语气貌似平静,却无端让人感受到其下的汹涌波澜。她说:“柳叶哥哥,你让开些。”

  她上前两步,抽剑出鞘。青光闪烁间,三尺青锋横在身前,剑面如秋水寒,而佳人面容如剑面寒。

  她冰寒眼光扫过强作镇定的鞑子们,轻声道:“越女剑法,由古时越女阿青传于越国将士,其招杳之若日,偏如腾兔,追形逐影,光若仿佛,呼吸往来,不及法禁,纵横逆顺,直复不闻。越国将士凭此一剑,破吴国军将如破竹,一雪前耻,重振国威。越女剑,杳之若日,偏如腾兔,追形逐影,光若仿佛……斯道者,一人当百,百人当万!”

  她手执长剑,高啸道:“斯道者,一人当百,百人当万,破虏如竹,无人能敌,一雪前耻,重振国威!”

  青虹剑气席卷。

  剑走轻灵,十万横磨!

  离开时越女剑身上已带了血,将一身青衫布裙染的斑驳难看,她却不在意,收了长剑,身上杀气未散尽,将她尚带稚嫩的容貌衬得成熟不少。

  柳叶刀回首一望身后鞑子的尸体堆,禁不住一声叹息:“今日虽好好出了一通气,但此处快要失守的事实也无力扭转了。”

  越女剑闻言一顿,面容坚毅而沉静,她一双杏眼里映进了灿金日光,似摇动着灼灼火焰。她道:“可以的,因为此处依旧是江南。”

江南佳丽地,金陵帝王州。
逶迤带绿水,迢递起朱楼。
北地烽烟起,南边血河流。
江南秀质女,拔剑舞扬州。*

*前二联出自谢朓《入朝曲》。

后二联是我的尬诗,水平不高,大家多包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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