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无cp]夜雨陈酒(上)


*无cp,无cp,无cp

*秋水中心,带圣火、白虹、白扇、紫薇、归一、屠龙、倚天,有真武、天罡出没。

*天罡幼年性格是私设

  “这是在下次子,名紫薇软剑,性子顽劣,因此送来全真教上,望掌教多多管教。”高大的剑客搂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,向一慈眉善目的道袍老者如此说道,少年满是不服之态,在他怀里扭着,想脱出桎梏却被剑客牢牢按住。老者点一点头,微笑道:“既得独孤先生所托,必好生管教。秋水、归一两位弟子剑术乃同辈中佼佼者,令郎可与他们一同切磋。”两个穿着同样道袍的少年从老者身后走了出来,向独孤求败行过礼,领着紫薇软剑走了。全真掌教与独孤求败寒暄几句,也送他下了山,转身揉揉额角,叹了口气。

  不知为何,这几日总有人将弟子托给全真管教,先是明教的圣火令与白虹剑,再是冰火岛的屠龙刀与倚天剑,更有桃花岛的妙手白扇,最后是剑冢的紫薇软剑,简直把终南山当成了托儿所。十三四岁的少年最是顽皮,虽有归一剑与秋水剑看着,也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来,再加上全真已有一个整日顽皮捣蛋的天罡剑……他再次长叹一口气。

  忽闻一人在身后轻唤一声:“王掌教?”他转身一看,正是武当的真武剑,他约摸刚过弱冠之年,却因从小便受武当祖师的教诲,看起来比一般的年轻人要稳重温和的多。他一尾银丝拂尘搭在臂弯,腰配太极长剑,向掌教道:“我奉祖师之命,前来与全真教交流道法,不知掌教可有空闲……”王掌教招手示意他前来,道:“交流道法的事且不急。最近不少皮猴儿被送来了终南山上,老道实在分身乏术,不知可否麻烦你管教几日?”真武剑不明就里,因是掌教之求,仍应了下来。

  却说秋水剑、归一剑领着紫薇软剑去到房间,已有一白衣少年执卷倚窗边,读得入神。秋水轻咳两声,他回过神来,忙向前拱手作揖,笑道:“在下妙手白扇,来自东海桃花岛。还请秋水兄引见这位兄台。”秋水站到两人中间,做了介绍。紫薇软剑因被父亲强行塞到终南山来,仍有些气,与白扇互通姓名后便气鼓鼓地坐在床上不说话了。

  白扇依旧倚在床边,拿着书卷,眼睛却悄悄地瞟了他一眼,又迅速收起视线。紫薇抱着双臂,时不时瞥他一眼。两人就这样互相偷瞄了小半个时辰,阳光像碾成薄片的金子一样覆盖在妙手的白衣上,窗框的朱漆闪闪发亮。

  两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推门进来,前面的一个明显不是汉人,他高鼻深目,金蓝双瞳,一头棕金色的半长头发披在双肩,面容俊秀,后一个是中原人,发色却颇为奇异,半黑半白。两人衣角皆绣有朱红的火焰纹,是明教的标记。

  为首的少年展颜一笑,端的是丰神俊朗:“听说又有一位兄弟住进来了?我是明教圣火令,我后边这个少白头的叫白虹剑。”被称作“白虹剑”的少年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下,横眉道:“我这是天生的!”转向紫薇软剑:“你莫听他胡说。”

  紫薇见得生人,道过自己姓名出处,见他们打闹嬉戏,关系亲密,不禁问:“你们是亲兄弟?”问完自己也觉好笑,两人明显不是一母所出,不是多此一问吗?圣火令指指他们对面的房间笑道:“我们当然不是同胞兄弟,要说双生子,你们对面住着一对呢。”白扇接过话头:“不过说来也奇怪,别的双生兄弟无不是什么都一模一样的,偏这一对除了长相无一相似,还全是反着来的。兄长冷淡自持,弟弟却豪放不羁;弟弟打扮随性,兄长却一丝不苟,你说奇不奇怪?” 

  “妙手白扇!说谁奇怪呢!”一红发少年大步流星进门,叉腰大喊。白扇将袖中铁扇取出,一展遮住脸,只露出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眼睛。圣火令轻笑一声,足尖一点跃起,坐到了窗台上,伸展一双长腿,道:“屠龙小弟,何必这么大火气?同你兄长学学不好吗?”屠龙刀倒竖双眉,怒道:“你若再这么叫我,我就把你舌头给砍了!”

  他手摸上了刀柄,却被身后佩剑的少年一把扯住,白衣绣碧的少年向紫薇软剑行了同辈之礼,声音像冰块相撞泠泠:“我是倚天剑,这是舍弟屠龙刀。听闻令尊是剑魔独孤求败,剑术出神入化,希望有一日能领教。”紫薇亦回了一礼。倚天与他讨论些剑法,不想那边屠龙与圣火令已剑拔弩张,要动手了。

  屠龙双手握紧玄黑刀柄,缓缓抽出长刀,圣火令仍带着漫不经心的笑,眼神却已变得跃跃欲试,不过长袖微微一抖,三块令牌已牢牢夹在他指间,随时准备搭在屠龙的刀上,夺了他手中兵刃。围观的白扇依旧以扇遮面,却仍看得出他眼里的兴奋。

  双方僵持着,只等对方一动。忽的一个声音打破僵局,众人扭头一看,正是秋水手里端着个脸盆,装了些洗漱用品,笑眯眯地道一声:“几位,麻烦让个路。”归一在他身后抱着一床被褥,几乎大半张脸都埋在被里,只能勉强露出一只眼看路,发辫狼狈地挤在肩头与被褥的空隙中,已经散了大半。屠龙与圣火对视一眼,冷哼一声,各自收了武器,帮着归一给紫薇整好枕席。紫薇正欲出声表示让他自己来就被秋水阻止了,只好站在一边看着几个同伴手脚利落的整好一张床。

  秋水剑见得师弟理好了枕席,便向其他人道:“待会儿全真弟子便要在校场上做对战练习了,诸位可要参加?”在座的各个都是好武的,岂有不应之理?于是一群半大小子浩浩荡荡地拥去了校场,空余一卷书在桌上,随风抖两抖书页。

  众人到时,全真弟子们早已各自开战,衣袍带风声、剑器相击声、念诀声、清叱声不绝于耳,一招一式绝不敷衍。秋水剑与归一剑对视一眼,寻了块空地,佩剑同时出鞘,皆出了“桃花流水”一招,接着是“聚万落千”与“杏花疏影”。两人同出相同的三招,以示礼让,而后便用上全副精力与对方缠斗起来。

  归一眉目凛凛,长剑挟透骨寒气向秋水刺去,正是一招“塞下秋风”。秋水剑如其名,深青剑面如一泓秋水,寒光从上面一掠而过,他举剑却不挡,而是发一招“孤光自照”,剑尖疾点上归一剑身,逼他改了剑势。归一收腕,换个招数,双剑你来我往,剑光几乎将两人遮的密不透风。

  紫薇软剑在一旁观看许久,看得心痒难耐,妙手白扇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,两人一拍即合,当即切磋起来,其余人也找了对手,场内一片刀光剑影。

  不知是白扇的铁扇先戳中了屠龙的穴道,还是圣火令先拿令牌夺了倚天的长剑,总之莫名其妙的,原本一一对战的众人忽然变成混战,甚至将一旁的归一与秋水卷了进来,紫薇、白虹、倚天、归一分做一边,圣火、屠龙、秋水、白扇分做了另一边。

  圣火这一边有三人都是修刚系武学的,被紫薇软剑诡异无常的剑势压制的死死的,再辅以熟知圣火招数的白虹,二人竟与三人打了个不相上下。

  再说倚天与归一对上了屠龙,虽功法被压制,但倚天自小同屠龙打架打到大,一人足以与他打个平手,何况他还有战力不低的归一做帮手,屠龙虽节节败退,战意却不减,仍横刀迎上,倚天与归一也越发战意高昂。

  三人打得正激烈,一柄银丝拂尘轻飘飘地拨开了相抵的刀剑,倚天与归一抬头一看,正是真武持着云帚,笑意温和:“怎么能两个打一个呢?”归一打得兴起,道:“那前辈也来吧!”说罢就将真武拉入战局。

  真武虽用剑,云帚之术也颇为精通,紫薇一边的人都停了手,看着真武仅凭一把拂尘,一招“云遮雾隐”便挡下了所有攻击。紫薇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,一挺软剑绞上了银丝,两人凭着柔劲相拼,软剑割不开拂尘,而拂尘也绞不断软剑。紫薇汗如雨下,洇湿了白色中衣,银发黏在汗津津的颈子上,露出愈发明亮的紫瞳。

  真武使一招“拨云见日”打开软剑,拂尘向身后一捞,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到了他臂弯。

  孩子手里攥着他一截衣袍,想来是要趁他专心于战时扯他跌一个跟头。他被真武牢牢抱在怀里,想逃开却做不到,只好像扭糖人一样扭来扭去,把真武领口的盘扣都扯散了。

  归一一声断喝:“天罡!不得胡闹!”秋水也道:“天罡,不得惊扰前辈。”真武安抚地笑笑,腾出一只手给怀里的小孩儿理了理额前碎发,软声道:“你叫天罡?为什么要扯我的衣服?这样子很危险的知道吗?”小孩鼓着一张粉嫩圆润的脸,奶声奶气地说:“我想要你的拂尘,不是要扯你衣服。”真武倒转拂尘柄给他,天罡欢天喜地接过拂尘,“哒哒哒”的跑远了。

  归一无奈:“前辈,天罡本就淘气,这样要纵坏他的。”真武摆一摆手:“不要紧的。你们你们先去洗个澡,换一身衣服吧。”众人才反应过来,自己的里衣几乎已经湿透了,黏在身上,十分难受,于是各自去沐浴更衣,换了轻便衣袍,再下山吃东西去了。

摸了这么多都是铺垫,还没写到想写的剧情,简直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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