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紫无]逍遥行


给鸟太的文,@小黄鸟(春秋繁露公羊) ,中心思想有点混乱,下次写好点。

*看不出的剑冢骨科
*紫薇此时尚未堕谷,性格比日后要开朗的多。

  “你出不出手?”

  十六七岁的姑娘坐在黑魆魆的房子里,打散了一头乱糟糟的长发,拿木梳慢慢地梳着,同时密语传音给倚在窗边的青年。

  青年生得一副好模样,恰好弱冠之年,银发金冠,绸衣锦带,颇为清狂。他嘴里叼着串殷红晶莹的糖葫芦,缠着金带的发辫在脸颊边晃悠。他不紧不慢地开口,却不言正题:“你买的这糖葫芦太甜了,下次记得换一家。”无剑再三催问后才答:“不过几个普通人,你应付的来,正好借此机会试试你对剑气的掌控到了哪一境界。”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了。

  放屁。无剑用力一扯梳子,然后把自己疼哭了。她小心翼翼地解着头发打的结,一边抬眼望向窗外,虽只见得他肩上一穗流苏,但她用膝盖也想得到紫薇软剑现在的表情。说是这么说,实际上他就是存心捉弄她,故意在那几个人贩子靠近的时候走开的。同处这么多年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。

  一旁的小姑娘已经抽泣的说不出话来,见无剑脸上有泪痕,以为她心中恐惧,竟止了泪,拿袖子给她抹脸,哽咽道:“你别怕……咱们不会有事儿的……我哥哥会来救我,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出去……呜……”

  自己已经哭的说不好话了,还来开解别人。无剑默叹一声,反握住姑娘手腕,把她带到怀里,抚着姑娘一头长发,安慰道:“你睡一觉养养神吧,省的没力气逃跑。不必担心,贩子不会这么快卖人的。”姑娘哭的头晕脑胀,不一会便沉沉睡去。

  姑娘睡在无剑臂弯里,无剑不自觉地拿手指梳着姑娘流水般的头发,而后动作越来越大,竟拿她头发编起花样来了。偶然一瞥,看见紫薇一副冷容,抱臂立于窗外,无剑不禁笑出声,密语传音问他:“羡慕吗?”紫薇冷笑一声,嗤笑道:“不过抱着个村姑,又不是绝世美女,羡慕什么?”

   “我是说她。羡慕她吗?”

   “……”

   “谁让你从来不许我碰你头发的。”

  紫薇脸上阵红阵白,拂袖而去。无剑忙传音唤他:“好歹给我带点吃的呗,今日贩子说不定不给送饭。”紫薇只当做没听到,运起轻功走远了。无剑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,也闭上了眼。

  不知是否被无剑的乌鸦嘴说中了,贩子清晨到现在都没送过饭,甚至来都没来,留两个小姑娘在这破屋里瑟瑟发抖。姑娘饿得蜷在无剑怀里眼冒金星,无剑躯体生于虚无,与凡人不同,倒不觉有何不适,只是心疼她不好过。她摸遍全身,只得一小包碎了的桂花糕,已经不太新鲜了。当姑娘拈起最后一点残渣的时候,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猛地推开了门,眯缝眼一瞪,姑娘又开始抖了。

  “都跟着来!”他粗声粗气地吼一声,便树在门外等着她们起身。 颤得站不稳,被无剑一把扯起来,搀着她走到门外。

  他们走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竹林之中,微有夜风,带起竹影摇曳,其声幽幽,如妖鬼低声泣诉。姑娘忍不住咬唇抽泣,而无剑却盯着疏落修竹中的一点金光笑了起来。大汉听见啜泣声,不耐烦地大吼:“哭你娘的哭!你们这算运气好,长了张好脸,被老大选中送去大户人家当奴婢,卖不到窑子,衣食不愁。以后要攀上了达官贵人,还要回来谢我把你们从农田里带出来咧!”姑娘闻言,哭的更厉害了,无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,心里却想着刚刚夜风送来的声音。

  不出她所料,紫薇果然回来了,他道:“来买婢女的,恰是上次那个寻衅滋事的金人公子哥,你看如何?”无剑心里噼噼啪啪地打着算盘,道:“还能如何?当然是给这鞑子一点儿教训了。”紫薇似是朗笑了几声,“那便以响指为号,我先去缴了他侍从性命,再从暗处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。”语毕,竹叶几声轻响,紫薇又不见影踪了。

  她们被押到一座宅邸中,装饰不见艳俗,反倒颇为清雅秀丽,走过转角时,无剑还瞧见了一副绣有满架蔷薇的屏风,忍不住出声:“这屋子挺好看的。”大汉回头乜她一眼,大笑道:“女娃娃还挺会看的。小王爷的品味,能差到哪去?”无剑暗暗记下,准备日后寻仇。

  兜兜转转走了好一段路,无剑隐隐约约听见一个中年汉子谄媚的声音:“世子您稍等,听闻世子想买几个秀丽的汉人女子,草民特拣了两个出挑的送来,您瞧瞧合不合眼?”
 
  无剑悄无声息地拿下了供在白瓷瓶里的一支红梅别在后腰,凝神瞧去,只见那世子约摸十四五岁,浓密长发披了满肩,锦衣玉带,烨然若神人,只是眉清目秀,没一处像蒙古人,反倒像极了江南的风流才子。

  那世子将她们细细打量了一番,在无剑身上多瞧了几眼,好似想起了旧事,眯起了一双秀气的杏眼。无剑暗自好笑,心道:你想起了又如何?没了外头乌压压一片侍从,还不是任我宰割。于是不再收敛,将姑娘护在身后,打了个响指。

  几乎在她响指的同一刻,紫衣剑客破窗而入,软剑出鞘,周遭的空气都凉了几分。雪亮银刃轻巧一抖,便收割了那大汉的人头。无剑将梅枝拿到手里,正欲同他说话,便见得一大群手执兵器的大汉冲了进来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
  无剑目瞪口呆,质问他:“你不是说侍从都被你解决了吗?!”紫薇从怀里摸出一包糖,拆开丢一颗进嘴里,也给无剑塞了一颗,悠悠道:“我看人不多,何况没了这些侍从,小王爷也没什么战斗力了,老五你教训起来一定觉得无聊,所以我决定留了几个人给你解闷。不必谢二哥。”

  无剑知他托辞,气的咬碎一口牙,恨恨地瞪他一眼便执梅枝作剑迎上,出招前还不忘把姑娘往他怀里一推。紫薇含着糖暗笑两声,拎着姑娘到了一边坐下,给她塞了包糖,两人静静地看无剑如何解决这些侍从。

  忽的剑风袭来,紫薇猛然警觉,拔剑格挡,正是那世子拿剑偷袭。他面容尚稚嫩,说话却如久历官场的老鬼一般圆滑,他道:“先生这般好剑法,不如劝令妹罢手,两人一道留在我军做教习,必有厚禄。不然,只怕你们走不出这里。”紫薇挑眉起剑,笑道:“可我们偏就是来寻仇的。”说罢,运起独孤九剑的“破剑式”,同那小世子缠斗起来。

  紫薇存心要逗弄他,每招必留些许漏洞,不急不缓地出着招。他风姿天成,舞剑出招大有潇洒不羁之态,姑娘在一旁看呆了眼,不时被无剑一方兵器相击的声音所吸引,看着鲜血与红梅一色,血花与落花齐飞,居然忘了逃跑。

  却说那世子找到空绽便击,每每被紫薇接下来的招数逼得措手不及,几回合下来已经要支持不住,只是咬着牙死撑。见紫薇一脸促狭笑意,只当玩猫捉老鼠的游戏,更是心头火起,摸出一把淬毒暗器以暗劲掷出,再以剑招相配合,打定主意要将紫薇拿下。

  熟料紫薇早已知晓他的意图,不仅不挡,还挽了个剑花,将一旁的数粒珍珠以剑身击弹而出,正好与暗器相撞。珍珠被击成碎末,而暗器受紫薇所控,贴着小世子衣袖袍角飞过,把他一身锦袍划得稀烂。世子心中大骇,抬头与紫薇对视,只见他尚是一脸随性笑意,而双眼如寒星濯濯,神态大似睥睨天下的剑魔,不由得心生畏惧。

  二人对峙良久,耳边打斗声不断,只听无剑忽的一声断喝,梅枝画出一个正圆,收缴了最后三人的性命,便弃了枝,跃过满地尸体走向紫薇。尚未走到他面前,无剑便除下满是血污的外衣向他掷去,被紫薇用剑划作好几块,连他头发丝都没沾上。

  无剑接过姑娘急忙递来的手帕擦着脸,道:“走了,你带着她。”紫薇将姑娘抱起,从窗口跃出。无剑将手帕朝小世子一扔,笑道:“世子,后会有期。”也从窗口跃出,追紫薇去了。那世子攥紧了那块手帕,面上阴云笼罩。

  将姑娘送回家之后,二人慢慢地走回剑冢。无剑问他:“今天这一出,你闹得高不高兴?”紫薇大笑:“高兴,怎么不高兴。”无剑又道:“只是回去怕要被大哥说了。”紫薇不屑,朗声道:“老生尚会‘聊发少年狂’,青年人岂非更该逍遥自在,随心而行?独身入千军万马也不改色,不过几句说教,又有何惧?”二人并肩而行,天色乍明,辽阔中原的轮廓慢慢凸显。

  正是:白云满地江湖阔,著我逍遥自在行。

好了发文了我去抽卡了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又是金铃索

评论(2)
热度(40)
© 明明如月/Powered by LOFTER